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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44回道:“確切得順是這樣。” (1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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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期了,你說我簽哪一家比較好?”

薛明非眼眸閃了閃,說道:“你若想要來我的公司,我明天去跟他們說。”

192-娛樂圈之光環背後12

果然,自己這個“男朋友”可以發揮作用了嗎?

能為她做事,他很開心,但是,這種赤|裸|裸的、毫無感情的利用,讓他很是傷感。

只聽葉雨落說道:“先不要急,讓我歇一陣子。等《盛世江山》播了以後再說吧!”

“好……”

就在鬧鬧轟轟中,人們終於迎來了《盛世江山》。

然而開播第一天,《盛世江山》就上了熱搜,第二天,收視率就上升到了第一,前途一片大好。

而正當好評一片的時候,本劇的女二號“玉嬪娘娘”悄然上線。

劇迷們對於她無懈可擊的炸裂式演技無從挑剔,也不得不承認,她演的真的很棒。

人們開始從接受這個演員,到憎惡這個角色,喜歡她的演技,歷經了三個重要階段後,迎來了金鷹獎的頒獎禮。

《盛世江山》在眾望所歸中,獲得了金鷹獎。

而葉雨落,竟然成為了最佳女配角。

葉雨落在眾目睽睽之下登上領獎臺,接過獎杯,沖著臺下微微一笑,說道:“大家好,我是葉雨落。能獲得這個獎,我很感激《盛世江山》,也感激每一個工作人員。”

臺下一陣掌聲響起,隨即,只聽葉雨落又說道:“但是,這是我身為演員所獲得的第一個獎……也是最後一個!”

臺下眾人不由得一楞,隨即,交頭接耳的討論了起來。

一個剛剛獲得大獎,有機會一飛沖天的人,竟然要退出這個圈,這實在讓人不太好接受。

“我拍攝《盛世江山》的所獲得的片酬,已經全部捐給希望工程了。這是我給過去的,身為演員的自己一個美好的結局,給如今一個身為幕後工作者的我,一個新的開始。”

激流勇退轉為幕後,還把自己拍攝《盛世江山》的所獲得的片酬捐了出去。

誰說她為了出名潛規則、誰導演來著?明明現在這樣逆天的舉動更加容易出名好嗎?

而此時,正在看直播的小夥伴們,“一鼓作氣”的發彈幕,發的已然將屏幕遮擋的密密麻麻。

“那些黑子呢?為什麽今天沒有人出來黑我家雨落大人了?”

“可能黑不動了呢!”

“葉雨落是我最最最最最喜歡的女配角,沒有之一。”

“嗚嗚嗚,以後在熒幕上看不到我雨落大人了,我該怎麽辦?”

“霧草,這種逆天的演技不繼續演戲,簡直暴斂天物啊!”

“葉雨落,你回來……”

而就在這時,因為有事不能出席金鷹獎頒獎典禮的田珍珍發了一條微博。

“欸?雨落前兩天才說剛剛簽約了新公司的呀,這是什麽情況?”

她這句話就有意思了,可以理解成葉雨落對好友撒謊,也可以理解成,葉雨落在頒獎禮上那麽說,是為了讓自己人氣更高。

無論網民們如何理解,都是葉雨落的不是。這樣的話,總有鍵盤俠去幫她指責葉雨落的。

發出這條微博後,田珍珍笑了笑,惡意的說道:“怪只怪,自己不給自己留後路。”

然而事情卻沒有如田珍珍想的那樣發展,不知道誰,匿名發出了一段葉雨落和田珍珍在咖啡屋對話過程的視頻。

視頻中,她們那段爭執清清楚楚。孰是孰非,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看的出來。

不過短短幾分鐘,田珍珍的微博就淪陷了。

“yoyoyo……心機婊啊!”

“原來雨落大人比武大賽上的那傾城一摔,是這個心機婊害的。”

“害的好、害的好,不然雨落大人可能沒那麽快淘汰心機婊進入決賽。”

“防火防盜防閨蜜,有這樣的閨蜜,雨落大人的內心應該是崩潰的!”

“你那麽害雨落大人,還指望雨落大人跟你說實話?不要臉的小婊砸!”

看著自己急劇暴增的關註量,以及回覆區中的一片罵聲,田珍珍驚惶無措了起來。

然而這個時候,葉雨落的微博更新了。

“我簽了一個長約,一個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’的一生之約@薛明非 我愛你!”

此條微博一出,網絡上再次炸了。

“黑子們呢?雨落大人都跟薛導在一起了,如果真的想紅,幹嘛不偷偷摸摸的不借著這個身份扶搖直上?還非要曝光出來,然後激流勇退?”

“還真要謝謝那個心機婊了,不然,雨落大人也不會這麽快通知咱們這個好消息了!”

“薛葉一生推!!!”

“祝福薛大神和雨落大人,另外,如果兩個人有寶寶,我看叫薛葉就挺好。”

“+1薛葉挺好,祝福男神、女神,願百年好合……”

看著自己微薄下成山的回覆以及祝福,葉雨落微微一笑,鎖上了手機屏幕,看向身旁的薛明非,說道:“老薛,我肚子餓了,我想吃你煮的烏冬面……”

頒獎典禮散了後,很多明星、導演相約去搓一頓,而薛明非則是帶著葉雨落,一路趕回了家中……

飯桌前,葉雨落吃著可口的面,一邊看著手機APP中正在播放《盛世江山》,一邊跟著戲中的自己哼哼唧唧的念著臺詞。

而就在這個時候,不遠處傳來“啪”的一聲。

葉雨落微微側頭,只看見薛明非手機摔在了地上,整個人楞在了當場。

看他保持姿勢一動不動,葉雨落站起身走了過來,準備為他撿起手機。

然而還不等她彎下腰去,就被薛明非一把摟在懷中,一記纏綿的吻落了下來……

被葉雨落隔空打臉的田珍珍,因為網民們的抵制,遭到了其經紀公司雪藏的下場。

而星輝娛樂的柯海因為潛規則藝人,被娛記相繼爆出各種黑幕,連帶著星輝娛樂的股票直線下跌,引得星輝娛樂立刻召開了懂事會。

經過投票決定,最後,以停止柯海一切職務來解決這個問題……

多年之後,金雞獎的頒獎典禮上,葉雨落做為導演的首部電影《心城》獲了獎。

主持人笑著問道:“葉導,我想替大家問一句,薛導是不是已經不能滿足電視劇的金獎了,所以,才派你來拿下電影節的大獎來了?”

193-畫虎畫皮難畫骨1

薛明非看著臺上的自家媳婦兒,一臉的驕傲。

此時此刻,但凡是個有眼睛的人,都能看的出來,他那一臉無法掩飾的喜悅與自豪。

手握獎杯,葉雨落輕笑了一聲,說道:“哪裏的話,除了薛明非,還有不少多次獲獎的優秀導演。只是人家低調,不如他性格臭屁引人關註罷了。至於我……”

葉雨落繼續道:“我很開心、榮幸能參與《心城》這部戲,但這部電影不是因為我才獲獎,而是因為它本身就很優秀!”

主持人挑眉說道:“哇哦,葉導的話,就跟《心城》這部電影的票房一樣霸氣側漏。”

葉雨落俏皮的說道:“《心城》是我導的第一部電影,也是最後一部。接下來,我要回歸家庭,去給我心愛的老薛做跟班了。所以,大家且看且珍惜啊!”

被突然表白的薛明非頓時激動了,遙遙地丟了一個飛吻過來。

葉雨落隔空一抓,隨即,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唇上親了下。

無論是現場還是正在觀看直播的人,只感覺被塞了滿嘴的狗糧。

但是她的話卻還是成為了重點,剛剛那“第一部電影,也是最後一部”的話為什麽有些似曾相識?

聽著她的話,饒是見多識廣的主持人也是微微一楞,被她的話弄的有些回不過神來,臺下也瞬間熱鬧了起來。

但主持人畢竟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,她立刻說道:“咱們的葉導要如當年榮獲金雞獎最佳女配角時一樣,曇花一現了嗎?”

哦,對了!

當年葉雨落獲得最佳女配角的時候,她說過,那是她身為演員所獲得的第一個獎,也是最後一個。

果然如主持人所說曇花一現,她似乎特別喜歡在進入巔峰狀態的時候……抽身離去。

而就在這時,連頒獎現場都沒有資格參加的田珍珍,一臉怨恨的對著電腦直播罵道:“葉雨落,你這個賤人!”

她想得到的,費盡心機都無法得到。

而葉雨落卻在輕而易舉的得到後,無所謂的扔了不說,還告訴自己,她只是隨便玩玩而已。

這個巴掌,打的太響了……

回到空間中,尤琦一臉糾結的說道:“雖然每次分開的時候,都知道很快就能再見面,可還是好難過,好不舍。”

444說道:“我記得很久之前,宿主大大說自己得了離開我家男神就會死的病。”

尤琦哼哼唧唧的說道:“就算我之前沒說過,現在也是這個意思了。”

“宿主大大已經攻破主系統34%,大大厲害,大大神勇,大大再接再厲!”

尤琦眉頭微微一皺,問道:“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?”

雖然這像是女人和男人之間針對“出丨軌的提問,但444這種突如其來的拍馬屁,根本不符合它的性格。

“哪裏有嘛,人家只是覺得宿主大大最近都沒有怎麽理過人家,人家心裏難過,怕宿主大大把人家忘了嘛。嚶嚶嚶……”

尤琦無奈,扶額輕嘆道:“都跟你說了,沒事不要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你看看你都學成什麽樣了?”

好好的一句話,帶了四個“人家”。“人家”到底是誰家?就不能好好說話麽?嗲聲嗲氣的撒完嬌,這還不算完,它緊接著給你來了個“嚶嚶嚶”,聽的她想打人了都。

444憂傷的說道:“最近一直不能幫到宿主大大,覺得自己太廢了。”

“再廢你也是我的444,不用難過了,趕緊送我去下個世界與你的男神相會去吧。”

對於尤琦的敷衍安慰,444表示十分不滿。

“你怎麽變成這個樣紙了?你介個負心漢!談戀愛談的都不管你的小可愛了。”

尤琦翻了個白眼,說道:“你大姨媽來了,我懶得跟你計較。你智障多年,我從未離棄,這已經說明了我的態度。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,你家男神在等我……”

來到新的世界,尤琦發現自己一手端著調色盤,一手拿著毛筆,正坐在一副畫前。

原主名叫朱珠,原本是一個家境不錯、受盡寵愛的千金小姐。

因從小喜歡畫畫,她的父親為她請了一位知名的畫家教她畫畫。

而她年幼喪母,父親壯年喪妻,山本惠的出現,填補了這個空白。

是的,山本惠嫁給了她的父親,成為了她的繼母。

後來,父親在車禍中喪生,她也因此患上了精神分裂。於是,龐大的家產落在了山本惠手中。

一開始,山本惠對她還算不錯,還請了不少人照顧她的飲食起居,直到有一天,山本惠發現了朱珠傲人的繪畫天份後,她的噩夢開始了。

因為懂畫,山本惠在看到朱珠的一張成品畫後,立刻估算出了它驚人的價值。

於是,山本惠將患病的朱珠“關”了起來,從不輕易讓她跟任何人接觸。最重要的是,她總是不斷的向朱珠索要畫,拿不到就連打帶罵,拿到了就出去“名揚天下”。

誰的名?自然是山本惠她自己的名。

借著朱珠的畫,山本惠不僅成為了全球知名的畫家,還賺了一個盆滿鍋滿,可謂是名利雙收。

而朱珠因為山本惠的“虐待”,病情日益嚴重,最終走上了自殺的道路……

放下手中的調色盤和畫筆,尤琦走到一面鏡子前,看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,很是嫌棄的說道:“真是不忍直視啊!”

444解釋道:“因為現在山本惠已經發覺了朱珠的繪畫天份,把她和所有人都已經隔離開來,每天逼著她畫畫。”

尤琦嘆了口氣,輕撫上鏡子中的自己,說道:“可憐的人,就讓我,改變我們的命運吧……”

傍晚時分,山本恵接到了負責看守朱珠的下人來電,說朱珠“犯病”砸了畫室。山本恵一聽,當即坐不住,一路開車來了別墅……

朱珠的畫室一片狼藉,畫板歪倒在地上,顏料隨處可見。

山本恵一走進來,就趕忙撿起地上的紙團展開來看,只見紙上畫著漂浮在空中的房子。

畫可謂是鬼斧神工,然而可惜的是,已經被朱珠揉爛了。

194-畫虎畫皮難畫骨2

山本恵看著很是心疼,她本欲開口大罵,卻看到朱珠站在被打破的玻璃窗前,拿著一塊玻璃,欲要割頸自殺的模樣。

她驚恐萬分的喊道:“朱珠,放下那個!”

她當朱珠是自己的搖錢樹,看到可以讓自己名利雙收的搖錢樹就要毀了,她原本憤怒的心情頓時變得驚慌失措起來。

朱珠微微側頭,仿佛不懂他在說什麽的樣子,問道:“怎麽了?”

山本恵驚慌的解釋道:“放下那塊玻璃,它會弄傷你的。受了傷,你就不能畫畫了。”

就算是這種時候,山本惠想的也都是自己的利益。

朱珠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後,面無表情的說道:“我本來就不能畫了!”

“什麽?不能畫了?怎麽不能畫了?為什麽不能畫了?”

一聽朱珠說自己不能畫了,山本惠頓時慌亂的詢問著。

朱珠指著滿地的顏料,一臉嫌棄的說道:“這些垃圾……醜陋!!!”

“什麽?”山本惠有些不解。

只聽朱珠說道:“老師,我想畫糖果屋,可糖果屋如果用這些垃圾畫……會醜陋,我不要它們。”

雖然山本惠在已經暴露了醜陋嘴臉,但原主即便是病了,對她也是充滿了敬畏。

她只記得山本惠曾經盡心盡力的教自己繪畫,似乎總是不記得不久前,才遭受過山本惠的欺辱,而這也是山本惠變本加厲的資本。

山本惠深知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去理解朱珠的話,試著詢問道:“那你想要用什麽看來畫?”

朱珠微微低頭,好似在思考的模樣,隨即,她開口說道:“老師,垃圾們需要一些添加劑才能變得光鮮亮麗。”

山本惠也懶得跟一個精神病周旋,她直接說道:“你需要什麽,我去給你采購,你先把玻璃放下來!”

“啊?哦……欸?哪裏來的這麽純正的紅色顏料?”隨即,朱珠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己正在滴血的手。

“啊啊啊……你的手,你是手!”看著受傷的手,山本惠不可抑止的驚叫著。

隨即,她拿過桌上的抽紙,一邊按著朱珠流血的手,一邊大聲喊道:“張嫂,張嫂,快去給Dr.陳打電話,叫他來一趟!”

“奧,是是!”張嫂得令,立刻去打電話。

見山本恵一臉“擔憂”的按著自己的傷,滿心焦急的盼望著Dr.陳快點趕到的模樣,朱珠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了起來:若非受傷,山本恵不會讓自己接觸到這個別墅以外的任何人。

根據“劇本”顯示,Dr.陳算是她的私人醫生了,受雇於山本恵。

上一世,Dr.陳在試圖說服山本恵,為朱珠找精神科醫生治療或者將其送去療養院由專業人士看護、治療的時候,遭到了山本恵強烈反對。

雖然他並不知道山本恵對朱珠的所作所為,但也大概猜的出來朱珠的處境。

於是,他背著“雇主”,暗中試圖拯救朱珠,也嘗試過治療她的精神分裂,可始終都無功而返……

思及此,朱珠在心裏合計著:既然Dr.陳這麽富有正義感,那麽,她就先見見這位Dr .陳,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裏獲得一些幫助了。

但是……手上這傷口是真他媽的疼啊!!!

隨後,朱珠仿佛從思考中會過神來,開口道:“我要鉛、朱砂、雲母、熒光劑……唔……還有珍珠粉。”

驚慌之下的山本惠,在聽到她淡定的提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後,嘴角微抽,不由得在心中罵道:這個神經病、賤人!

她自己是一點都不覺得疼,害得她在這跟著擔驚受怕的,如果不是她還有用,她早就……

心裏放著狠話,但朱珠此刻受了傷,她不敢太過刺激她,免得再出什麽岔子。

山本惠點著頭答應道:“我知道了,我會給你準備的。”

朱珠提出的東西,都是可以代替顏料、制作顏料以及添加進入顏料的東西,極為常見,所以,山本惠並沒有太過深想,爽快的答應了下來。

而且,在她眼中,朱珠本來就是她玩弄、掌控的對象,她根本不相信朱珠會反了天去,以至於對朱珠根本不設防。

不過一會兒,Dr.陳趕了過來。

臥室中,朱珠雙眼無神的看著自己對面為自己包紮傷口的Dr.陳。

按照劇本上顯示,她和Dr.陳在此之前是見過的。

可因為原主病情的原因,她也沒有太註意過,自己的生命中有這樣一個人出現。

在精神分裂的她眼中,Dr.陳的長相完全是隨著她的幻想而變化的。所以,她暫時對Dr.陳很陌生。但怎麽說也接觸過,這具身體對他還是有著若有似無的、淡淡的熟悉感。

見朱珠雙眼空洞無神,面上毫無任何表情,一副扯線布偶的模樣任由自己“擺弄”著,陳禹晟不由得在心中惋惜了起來。

花一樣的年紀,卻如同沒有了靈魂一般,真的可惜啊!

擡起頭,剛巧迎上朱珠那雙清澈的眸子,只是一瞬間,陳禹晟忽然覺得朱珠似是在看自己。

不知道為何,僅僅這一眼,竟讓他有一種被回應了的感覺。

他心上一動,情不自禁的問道:“還疼嗎?”

今天,朱珠給他的感覺和以往不同,那是一種很微妙、很神奇的感覺。這也讓他生出一種與她對視、說話的欲望。

然而山本惠就在一旁監視,朱珠並不能給予他太多回應。

她暗中將手裏的字條塞進陳禹晟手中,隨即沖著他“癡傻”一笑。

本就驚訝於她偷偷塞東西給自己,而現在,他更是被朱珠這一笑撩到了……

“Dr.陳?”山本惠疑惑且不耐煩的喚著望著朱珠發呆的男人。

“啊?”陳禹晟回過神來,順勢將手中的東西放進口袋,說道:“傷口有點深。”

“什麽?嚴重不嚴重?會不會影響靈活性?”

聽他這麽一說,山本惠整顆心都提了起來。

隨後只聽陳禹晟說道:“那倒不至於,不過要註意保養,這幾天不要碰水,以免發炎。明天我過來給她換藥的時候,會帶一些口服藥物幫助她快速恢覆的。”

195-畫虎畫皮難畫骨3

朱珠聽他這麽一說,心道一聲“機智”,這也省的她下次為了見他再弄傷自己了。

本來朱珠的傷口並不深,他也不必再跑一趟。可朱珠剛剛的作為,讓他莫名的覺得,自己有必要留下一個再見的借口。

於是,他說了謊,嚇住了山本惠。

而山本惠非常在意朱珠的手,對於陳禹晟認真負責的態度,她是非常感激和讚同的。

“這樣再好不過了,真是麻煩Dr.陳了……”

離開別墅後,陳禹晟立刻從口袋裏拿出朱珠塞過來的東西看。

那是一張卷起來的字條,上面寫著:紫光燈手電筒。

女孩的字清麗娟秀,正如她人一般。

如此想著,陳禹晟不禁想起她那一抹微笑……

晚飯時,朱珠準備用餐時,山本惠大叫:“不要動!”

隨即,她吩咐道:“張嫂,你餵她。”

看著張嫂一臉不情願的給自己餵飯,朱珠在心中冷笑了一聲:一個狼子野心,一個助紂為虐,真真是主仆情深。

朱珠在患病之前,最親的、最近的人便是山本惠這位老師。

可卻沒想到,人心隔肚皮。山本惠根本就沒把她當回事不說,還覬覦上了她的龐大家產以及她出神入化的畫技。

如果不是她一雙手能祝她更上一層樓,想來,她不會讓自己活太久吧?

最終,在張嫂陰狠的瞪視下,朱珠勉強吃了個半飽。

不是她不想吃,是人家不願餵了。

回到臥室,朱珠揉著肚子,滿心想著接下來怎麽辦。

如今,父親留下的公司掌握在山本惠的手中,自己一個“精神病患者”,行動、財務全部受限,她確實要好好準備一下了。

就在這時,她聽到樓下傳來爭吵聲。她忍不住好奇,輕手輕腳的走到樓梯口,探出頭去偷聽。

“三十萬?你也好意思張口,你別忘了,我不久前才幫你兒子還了五十萬的賭債。你這是勒索!”

聽得出,山本惠隱忍著滔天的怒意。

張嫂拔高了嗓子喊道:“勒索?你倒是去告我啊,看咱們誰先玩完。”

“你……”山本惠本就心虛,聽她這樣一鬧,好忙哄道:“你別喊,你別喊,有事好商量。”

張嫂冷哼了一聲,說道:“三十萬而已,對你來說並不多,而且你也看了,那個神經病瘋的越來越嚴重了,時時刻刻不能離開人。想讓我盡心盡力的照顧好你的財神爺,總得付出些代價。”

想想朱珠在畫室發瘋砸東西的樣子,她就心有餘悸。

試想一下,如果自己當時在屋裏,是不是被打的頭破血流了?

別說打,就算被她殺了又能怎麽樣?瘋子殺人不犯法啊!自己要是死了也是白死。

所以說,這麽大的風險,她自然要獅子大開口,多要些報仇了。

山本惠說道:“給我一點時間,公司畢竟不是我的,我只是暫代而已。全公司的眼睛都盯著我呢,我不可能……”

張嫂當即打斷山本惠的話,說道:“你當老婆子我好糊弄是麽?你私下挪出去的錢可不止幾十萬。”

“你想怎麽樣?”話說到這份上,山本惠已經不想跟她兜圈子了。

張嫂一改剛剛蠻橫的模樣,笑著說道:“我當然是想夫人現在、馬上、立刻給!給了以後,我保證把大小姐照顧的好好的。”

山本惠從包裏拿出一疊支票,簽上字後,一把丟了過了,隨後,便氣沖沖的走了。

張嫂寶貝一般捧著支票看了又看親了又親,一張老臉都要笑成金燦燦的老雛菊了……

朱珠冷笑了一聲,轉過身,悄無聲息的回了自己的臥室。

房門一關,意識中的444就感概的說道:“人類都是這麽貪心!”

“你說的對。”

人是最為貪心的生物,或是高官厚祿,或是名譽地位。就連她也不例外,只不過,她的貪心,是想要和她的男人一直相愛下去。

自從主系統屏蔽了他們之間的感應,切斷了444的功能後,每一世她都被動的等著男人來找自己。而自己即便遇到了他,也不敢肯定他的身份。這對於他來說,真的太不公平了。

可是,又能怎麽辦,她執著的只想要他。所以,男人,你在哪……

第二天,陳禹晟將準備好的紫光燈手電筒偷偷的帶進了別墅。

“Dr.陳,你看起來不太好。是沒有睡好麽?”張嫂問到。

陳禹晟微微笑,點頭說道:“昨晚頭痛,有些沒睡好。”

實際上,每當他閉上雙眼,試圖入睡的時候,朱珠的笑容就會出現在腦海中。

她的笑容很美,對於他這失眠的一夜來說,甜蜜而又折磨……

每當Dr.陳到來之時,朱珠都會照例在自己的臥室等待他,這次也不例外。

當然,這是山本惠的意思,她怕有人知道,自己的“名畫”,出自朱珠之手。

今天山本惠沒在,就由張嫂負責看著陳禹晟給朱珠換藥了。

盯著陳禹晟為朱珠換了藥從新包紮後,張嫂問道:“Dr.陳,我家大小姐什麽時候能康覆起來?”

陳禹晟瞥了一眼張嫂,說道:“只要發炎,兩天就好了。這裏是口服的要,你按照上面說明,給大小姐服用起來。”

說罷,他將一包藥遞了過去。

張嫂點頭應道:“好好好。”

見張嫂沒有要離開的意思,陳禹晟繼續道:“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大小手的手部神經有沒有損傷,所以,維生素B族一定要快點補起來,它可以營養神經,可以避免將來影響手的靈活性。”

山本惠並未給朱珠安排精神科醫生,但她們似乎非常在意朱珠的手,這並不尋常。

所以,他也就利用朱珠的“手”,試圖支走她,想要趁機跟朱珠說幾句話。

張嫂說道:“我知道了,稍後我會按時給大小姐服用的。”

陳禹晟擡起手,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,說道:“6小時服用一次,現在吃,今天可以勉強吃三次。營養神經這種事,還是宜早不宜晚。”

陳禹晟的態度非常明顯,張嫂不懂醫,聽他說的那麽堅決,便信以為真,趕忙去出去倒水。

196-畫虎畫皮難畫骨4

見張嫂出去,陳禹晟拿出一支紫光燈手電筒塞進她的手裏,小聲問道:“你沒有病,對嗎?”

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態度,朱珠輕笑了一聲,點了點頭。

既然選擇讓他幫助自己,那麽,她首先要做的就是相信他。

而朱珠不知道的是,自己的笑容如貓兒的爪子一般,在陳禹晟心上再次撩了一把。

可他知道,現在不是望著“美色”發呆的時候,於是,他問:“山本惠限制了你的自由?為了你父親的家產?”

朱珠小聲回道:“算是吧!還有……謝謝你。”

無論怎麽樣,對給予自己幫助的人,她必須要懷著一顆感恩的心。

陳禹晟眉頭一皺,問道:“我能幫你什麽嗎?”

聽到她綿言細語的道謝,陳禹晟本該很高興的。但是,想到她的處境,他只覺得心上一揪,實在開心不起來。

只見朱珠搖頭說道:“暫時不用,我已經有計劃了,先謝謝你了。”

“可你……”

話剛出口,他便聽到了腳步聲。

是張嫂回來!!!

朱珠收回笑意,再次呈現出呆滯的模樣。

坐在對面的陳禹晟見到她如此反應,心裏只覺得她可愛的緊,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。

朱珠嘴角微抽了一下,心中想道:這家夥一臉花癡的樣子,到底在笑什麽?

“Dr.陳,我給大小姐倒了杯水,可以吃藥了。”

為了避免引起懷疑,陳禹晟收斂起表情,又做回了那個行事嚴謹的Dr.陳。

看著朱珠將藥喝下,陳禹晟放心了說道:“她的藥要按時吃,我會堅持每天來給她換藥的。”

張嫂一聽,眉頭瞬間皺了起來,她說道:“既然大小姐沒什麽大事,換藥的事還是交給我們吧。”

聽張嫂這麽說,陳禹晟為了不引起她的懷疑,也不勉強,只點了點頭,說道:“那這兩天就麻煩張嫂了。過兩天我來幫大小姐覆查,看看她回覆的情況。”

“欸!好勒……”

陳禹晟走出別墅,依依不舍的回過頭,朝著二樓張望的時候,只見朱珠正站在床前看著他。

他的心猛地一跳,隨即,他擡手撫向胸口,幽幽的說道:“為什麽會這樣……”

晚間,黯淡的月光透過別墅二樓的玻璃窗,照亮了黑暗中長長的走廊。

而朱珠穿著一身白色長裙,披頭散發,如幽靈一般在走廊游蕩著,詭異而又瘆人。

隨後,她來到畫室門前,推開門,“啪”的一聲打開了燈,徑直走了進去……

翌日清晨,張嫂做了早餐,準備喊朱珠起床用餐的時候,卻發現,她已經在畫室畫起畫來。

張嫂擔心朱珠的手尚未康覆就開始畫畫,造成傷上加傷的時候,山本惠怪到她頭上,跟她算賬。

於是乎,她沒有耐心的罵道:“小賤人,你的爪子不想要了嗎?”

說著就要上手去搶朱珠的畫筆。

然而下一刻,朱珠從畫架下抽出一把水果刀,面無表情的指著她。

見她亮出家夥事兒,張嫂心下一震,趕忙向後撤去。

見礙事的離開了,朱珠冷笑了一聲,將目光放回在自己所畫的畫上。

看著自己的傑作,朱珠緩緩伸出手,隔空愛撫著她的畫,幽幽的說道:“你到底在哪?”

當山本惠趕過來的時候,正準備開口大罵,卻看到墻壁的吊繩上,用夾子夾著一副美男子圖。

男人相貌堂堂,一雙鷹眸閃動著仿若琉璃一般的光芒,而那身霸氣的蟒袍彰顯了他傲睨萬物卻又優雅無比的氣質。

看到這副畫後,山本惠不由得驚嘆:“上品佳作!”

朱珠斂了下眼皮,心中有些刺痛。

那是他們相遇的第一世,那時,她是穆清風、他是婁子月,他為了她魂飛煙滅……

再看畫架上朱珠正在畫的畫,不同於上一副古風美男,這副畫上的人是現代小青年。

少年很青色,英俊的臉上掛著柔和、寵溺的笑……

朱珠擡起筆,為畫中的人補色。

那一世,她是蘇樂兒,他是她的閆皓“表哥”。

當時,她只為償還他的情債,答應了他的求愛。卻不料,自己竟真的慢慢的愛上了他……

而這個傻子,因為一個世界的錯過,他便生生世世的追著她的腳步,孤獨的尋找著、等待著。

他根本不知道下一世能否再見,卻每一世都這樣執著尋找著。

然而等到她的到來,卻又不顧多年的煎熬和守候,將所有的感情全部奉獻給了自己。

這對於他來說,何曾公平?

思及此,朱珠心痛難忍。

這方情不自禁的“回憶殺”,那方卻已經看呆了。

看著這兩幅鬼斧神工的“美人圖”,山本惠有些失神。

此時此刻,她不得不承認,這個“神經病”的畫工,確實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。

看著朱珠畫完之後,將畫取了下來,山本惠生怕她粗手粗腳弄壞了畫,趕緊幫忙用夾子夾了起來,掛在墻壁上晾幹。

這會兒,朱珠機械性的又坐了回去,繼續作畫。

這一次,她要畫的是他們相愛的第三個世界。那時,她是魔修黎夢晗,他是隱門少主陸羽辰……

“夫人!?”張嫂心有餘悸的喚道。

山本惠揚了揚手,生怕打擾到朱珠,帶著張嫂退出房間,說道:“暫時不要打擾她作畫,做好了飯給她送上來。”

看著朱珠那不準備停下來的模樣,山本惠知道,她還有“貨”。

既然如此,她當然希望她能一鼓作氣的畫下去。

眼看著自己的畫展就要舉辦了,如果那些畫能出現在她的畫展上,那就太棒了……

經歷了兩天兩夜,朱珠終於扛不住疲憊,回到臥室睡了下去。

當她睡醒的時候,卻發現,床邊坐著陳禹晟。

她剛剛想要開口,就見陳禹晟豎起食指放於自己的唇間,示意她小聲說話。

朱珠點了點頭,隨即,用極小的聲音問道:“你怎麽來了?”

“山本夫人擔心你的手手下後患,讓我過來檢查下。”其實是他自己想來的。

這兩天,他滿腦子想著她,想著她的處境,毫不誇張的說,他已經寢食難安了。

197-畫虎畫皮難畫骨5

之前他離開時,特意留下了一個來覆查的借口,如今剛好排上用場了。

朱珠卻只當自己這幾天用手過度,山本惠擔心她的“搖錢樹”廢掉,又將Dr.陳請了過來。

而過來的以後才知道,這丫頭兩天兩夜沒合眼,這會兒正在睡覺。

於是,他用醫生的身份,找了個借口,進來“觀察”病情,等待“病人”睡醒。

四目相對,朱珠只覺得他的眼神中暗藏情緒,令她覺得莫名的熟悉。

“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?”朱珠莫名其妙的問到。

她明明知道,這具身體的原主跟陳禹晟是見過的、接觸過的,可她還是情不自禁的問了出口。

陳禹晟說道:“算上這次,我們都見過四次了,你還問見沒見過,想什麽呢!?對了,你說你自己有計劃,可你卻一直這樣糟蹋身體,被人欺負,要不然,我幫你離開這裏吧?我有存款,可以帶你去國外過一陣子。”

朱珠微微一怔,問道:“山本惠現在有錢有勢,你鬥得過她?她要想找我們,輕而易舉。”

帶走她,陳禹晟相當於帶走了一顆炸彈,山本惠不會讓他們活著找到翻身的機會。

“可我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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